麦哲伦船队离港后,向南直奔加那利群岛,在那里补充了淡水和供应品。正待启航时,忽见一只轻帆驶来,说要面见麦哲伦。原来,那些葡萄牙奸细的家属泄露了在航行中进行破坏,甚至杀死麦哲伦的消息,他的岳父得知后立刻派人送信,提醒他随时提高警惕,严防手下的船长捣乱。信中提到几个奸细的名字,特别提到“圣安东尼奥”号船长卡尔塔海纳。看了来信,麦哲伦大惊失色,但马上又镇静下来,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10月3日,船队离岛继续沿非洲海岸南行。为了把这个人员复杂的船队熔炼成纪律严明的适于远航的集体,麦哲伦命令各船白天看他的船旗,夜晚看他的船灯,紧随航行。每天日落时各船长须向旗舰靠拢,向其欢呼致意。为此,麦哲伦坚持每天晚上在船尾甲板上点一把火把,作为“信号灯”。还制定了信号灯语言:挂两盏灯,表明在改变航向;挂三盏灯,意味着减帆;挂四盏灯,是必须落下所有的帆,这种命令和服从关系,自然使其他船长的权限受到了挑战。
然而,以“圣安东尼奥”号船长卡尔塔海纳为首的一伙奸细,无视麦哲伦的领导,伺机生事。船队绕过塞拉利昂后,遇上了逆风恶浪,同时鲨鱼也跟随不舍,接着又是1个月的暴风骤雨,整个船队处于惊涛骇浪之中,随时都有危险发生的可能。险情过去,船队进入了赤道无风带,船只裹足不前,加之酷热的天气,船员中开始出现怨言。卡尔塔海纳趁机借事挑衅,麦哲伦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,立即扣押了他,并撤消其船长的职务,交给“维多利亚”号船长缅多萨看管,任命经验丰富的西班牙水手麦斯基塔为船长。
反对派的气焰暂时被压下去了,船队顺利行进。1月29日,渡过大西洋,到达南美的巴西海岸。他们在里约热内卢湾过了两周田元诗般的陆地生活,补充了淡水和供应品,修理了船体和船帆。
12月26日,船队依依不舍地离开里约热内卢湾南行,去寻找那渴望已久的海峡。两星期后,他们发现了一条很宽的向西去的水道,它正好处于地图上标示的这个海峡可能存在的地方。但这条水道越弯越窄,很快成了一条河流,即今天的拉普拉塔河。大失所望的麦哲伦认定这是地图画错了,这个海峡一定在更南的地方,可能在南方*的冰冻地区。
许多船员由于失望而要求返航,麦哲伦却坚决不后退。船队继续迎接险恶的风浪和阵阵冰雹驶向南半球,准备在那里度过秋天和冬天。麦哲伦每一觉只能睡上一两个小时,像其他船员一样,一连几个星期吃不上一顿热饭。3月底,麦哲伦出于对船员们的同情,决定上岸过冬,船队驶进了阿根廷南端的一个当今称为圣胡利安的海港。6个月来,他们劈恶浪,斗风雨,仍未找到海峡,换来的惟有恶劣的气候,灰色的山崖和寒冷,荒凉的海滩。这里既没有植物,也没有野兽,麦哲伦不得不下令减少每日口粮,节约食品。这一切不利的条件,使船员们的情绪普遍低落。
船队中的反对派,利用船员的低落情绪,趁机要求恢复粮食定量,或调转船头返航,或返回温暖的拉普拉塔河过冬。所有的要求都被麦哲伦严词拒绝,并坚定地宣布:除非死亡,不然他就要履行誓言,按国王的命令,一直航行到找着一定存在的海峡为止。于是,一次蓄谋已久、欲置麦哲伦于死地的哗变终于爆发了。为首的还是卡尔塔海纳,他于4月1日晚控制了3只船,想冲出海港,返回西班牙。
转眼间,麦哲伦献身了多年的事业,有可能付诸东流。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,麦哲伦镇定自若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果断地平息了这次叛乱,夺回了对整个船队的控制权,紧张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。麦哲伦立即实施了军法审判,处以凯萨达首恶分子极刑,砍头肢节4块挂到港口4个显眼的地方示众。卡尔塔海纳和一个*的牧师被永远放逐在这个荒凉的海湾。同时,赦免了应判死刑的40多人,以保证日后航行的顺利进行。由于麦哲伦的宽恕,这些人感恩戴德,后来忠实追随麦哲伦,患难与共。叛乱平息了,麦哲伦的远航探险事业没有半途而废,这一切均归功于麦哲伦的足智多谋、随机应变的本领和不屈不挠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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