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茂龙:白头翁与葡萄藤

多年以前，有位老花匠送我一株葡萄苗，我把它栽在自家的小院中。 葡萄苗开始爬藤后，年年散叶开枝，如今已宛若游龙，爬满了我家窗棂、阳台，以及小院上方所有能够达到的地方。 早春，葡萄藤就鼓起了密密的叶苞，然后悄然间迎风展叶，须枝并发，忘情地生长。 用不了多久，葡萄藤的叶腋间便会生出串串珠连的花序，继而慢慢地拉伸，默默地开花。 偶然间，一场春雨过后，在阳光照耀的叶丛中，我欣喜地发现葡萄藤上已初成硕果累累的模样。 有一只白头翁会在某个清晨或傍晚，忽然间飞进眼帘，它小心翼翼地在葡萄藤间不停地跳跃、或穿梭，还不时地发出悦耳的叫声。 不久，又会有另一只白头翁出现在它的左右，然后它们日日相互唱和、追逐，秀着鸟儿们独有的恩爱。

此时的我，时常会留连在它们共同营造的氛围中间，一边沐浴着翠绿色叶子间透过的柔光，一边惊奇着枝叶生长的长度，葡萄球增大的速度。 不知道是运气好，还是太执着，每次我也总能在葡萄藤间觅见白头翁做窝、繁育时忙碌的身影。 夏天来了，葡萄也进入了成熟期，我习惯于趁早象征性地摘几粒葡萄尝新鲜，其余的都特意地留给鸟儿们享用了。 于是，酸甜无籽的小葡萄滋润着白头翁幸福的一家，我也会时常一个人安坐在书房里，欣赏着窗外白头翁与葡萄藤共生共情的这一方天地，分享着它们的和谐、安祥与欢乐，从中体味着它们的温馨、依恋与坚守。 葡萄藤，就这样成了我带给白头翁一家的美丽天堂，白头翁也让我见识到了葡萄藤上它们幸福一家的模样。 终于，它们也都成为了小院的一部分，年年陪伴着我度过这美好的春夏。 2021.08.12

*作者简介：杨茂龙，六O后，江苏徐州人，公务员，爱好文学，旅行，品酒，兼攻农艺园艺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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